“贯穿死翔之枪(G áe Bolg)”
斯卡哈发出怒吼。
“剜穿鏖杀之枪(G áe Bolg)”
库丘林做出咆哮。
带着贯穿空间的力量,凯尔特的师徒互相掷出了手中的魔枪。
以数倍于声音的神速突驰,必中的魔枪将沿途的大气扭曲成飓风。
赤枪闪耀着RUNE的光辉,同化深紫色的魔枪剧烈的撞击在一起。
——空间破碎,压倒性的魔力互相碰撞。
“生前不可能实现的Gae Bolg之间的对决啊。”
握住被打飞回来的魔枪,狂王的脸上浮现嘲讽的微笑“双方都是以必杀而着称,却都回避了致命伤吗?”
“若是不同的宝具,就不会抵消,而是会同归于尽了吧。”
赤枪被击的粉碎,并未回到斯卡哈的手中“但是,你我的宝具都是禁忌的魔枪,划着完全相同的轨道释放而出的死棘相互冲突,真是有趣的现象——恐怕不会有第二次了吧?”
斯卡哈双手握住魔枪,多达六把的赤红之枪在身后浮现。
“我曾经——做过被你杀掉的梦。”
顿了一顿,斯卡哈继续说道“心想着『能在变成那样之前死去就好了』如果说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后悔的,也就只有这件事了——但是,我已经不打算被现在的你杀掉了,毕竟还是以前的更合我的胃口。”
“废话真多!”狂王发出了不耐烦的怒吼。随着那话语,库丘林周身缠绕的诅咒猛然向上攀升,全身上下都长出了鲜红的骨刺。
“你所背负的东西,我没义务帮你扛。”
紫色的魔枪被魔力染成猩红,狰狞的骨刺自枪身长出,刺穿了狂王赤枪的右手“我所走的路永远是是笔直的一条。我即没空绕远路,也没这个功夫去帮别人承担什么。”
“是嘛。”影之国的女王低声说道,神色稍显黯然。
随即,两人使出浑身解数,又是魔枪之间的再演。
“剜穿——千棘之枪!(G áe Bolg)”
“贯穿——死翔之枪!(G áe Bolg)”
七把魔枪向着狂王齐射,同猩红的魔枪全力激突。
听到过世界破裂时所发出的声音吗?
那是超越爆炸音和冲击波等级的东西。
那是人类听觉接受范围之外的东西,那是整个世界本身所发出的痛苦的悲鸣。
悲鸣的余波,其在消失之时便已化为风暴,将阻挡在前面的一切撕成了碎片。
七把魔枪同相似而相异的猩红之枪互相冲突,连世界本身都为之震撼。
“啧,还是不够吗。”
库丘林啐了一口,用复生中的右腕握住朱枪——在魔枪投出的刹那,狂王的整条右手几乎从内部粉碎,这点也让斯卡哈感到困惑。
“你的手臂……是一边用rune魔术修复,一边释放枪击的吗?”
“是啊,那又怎样?”
“并非像我那样,等到破坏结束后才开始再生,而是再生的同时就被破坏。那非同寻常的剧痛——不,这已经超出剧痛的范畴了吧。”
“痛觉是可以操纵的,这点觉悟我早就有了。以最短的距离称王,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支配。”
“为了谁?是为了梅芙吗?梅芙向圣杯许愿,要让你成为王。不过,那并非是你的愿望吧?”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你真认为我从来没想过要成为王吗?”
“生前你的从未提过那种愿望,不是吗?”
“是啊,正如师父你所说的——我在生前从没想过要到什么王。但产生一个生前不存在的愿望,对从者来说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情吧?”
“……也就是反过来。有了身为王的结果,才会想要成为王吗?”
影之国的女王,其声音中染上了一丝惆怅“何其愚蠢的矛盾啊……虽然成为了王,却没有展现王的意志。——所以才想要破坏一切吗?确实,如果在荒野上只有一个人还站着的话,那他确实是谁也无法争议的王者啊。”
“嗯,这样就行了。这个结论令人心情舒畅。英雄本来就是这样充满了矛盾的存在。”
握紧魔枪,狂王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是为了梅芙。我是为自身的欲望而挥舞这支枪的。”
“好了!你用来拖延时间的办法也差不多用尽了吧?虽然你的同伴不可能突破这迷宫找到这里,但是也该有个了结了——来该决一死战吧!斯卡哈!”
“——蠢货。明明是个蠢到家的家伙,却想得这么复杂。”斯卡哈的眼神颇为复杂“不过也好,问答时间到此结束了。门啊,开启吧。”
随着那话语,强大至令人难以置信的魔力在魔境女王的身后聚集。
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的成型——那是,通往死之国度的道路。
那是,连通着世界外侧的门扉。
其名为——
“死亡满溢的魔境之门。”
“这是,送还至影之国的宝具吗……”
“我会带着你上黄泉路的,瑟坦达。别怪我啊。”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库丘林愤怒的咆哮“就算如此,其实你也预感到了吧?我的师傅——你是赢不了我的!”
“你也明白的吧?即使拿出这个宝具,你也赢不了我的——很正确。”
再一次的,狂王的脸上浮现了嘲讽的微笑“居然不选择杀戮而是使用带走的宝具——做到这个份上还在顾虑着周围的你无疑是输了啊!”
“噬碎——死牙之兽!”
狂王握住魔枪,反手捅入自己腹部,自伤口中弥漫出了血色的雾气。
“……什么!?”
下一刻,撕裂肉体,八把骨枪从库丘林的体内破体而出。骨制的装甲覆盖了狂王的身躯。
“那是———Curruid ——”
神话中的海兽,Curruid.传说中,斯卡哈正是用它的骨头削制了Gae Bolg.
“没错!正是如此,唯有这一招,不是从你那里学来的。”
黑色的库丘林一边狂笑着,发动了突击。。
“该死的——”
斯卡哈急速后退,一边架起魔枪,勉强架住狂王扫落的右爪。
然而在库丘林那规格外的筋力面前,毫无悬念的败退了。那强大至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直接从中间打断了魔境女王手中的赤枪。
下一瞬间,狂王的左爪贯穿了斯卡哈的胸膛。
无数把骨枪从内部爆体而出,带着她的血肉漫天爆散。
“竟然,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吗——这是,能够毁灭世界的力量。”
“我想也是。照这样下去,世界肯定会毁灭的。”
“不,不会变成那样的。即便你战胜了我,也无法战胜人理。那个男人,一定会阻止你的。”
“哦?你对那个小鬼那么有信心?看起来他把你喂得很饱啊。”
“当然咯。无论是哪个嘴,都被彻底的灌满了。和你这样不懂女人的青子小子不一样啊,瑟坦达。那是一个足够成熟的男人,各方面都是。”
“我说过了!别用那个名字喊我!”狂王咆哮着拔出了利爪。斯卡哈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向后倒去,没入了溃散中的门扉,消失不见。
“永别了,斯卡哈——以后也不会再见了吧。”消去了身上的骨甲,库丘林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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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不禁联想到末日假说中的流星火雨的,数之不尽的箭。
如暴风雨般无情的坠落,誓要将地面化为火海。
然而,即便是火神(阿嗜尼)的神炎,也有无法燃尽的东西。
比如——太阳。
赤红的阳炎,将苍炎包覆。
燃烧跃动着的神炎,简直犹如某种活物的存在。
火焰时而化为大蛇,时而化为巨人,最终凝缩成漩涡般的红色球状。如同能将三千世界化为焦土的不动明王咒,将流星彻底变成灰烬。
“真是难看啊……简直就像是杂耍一样。”
将箭搭上神弓,阿周那抱怨般的说道。
“如果能够打倒你的话,即便是杂耍又有何妨呢?”
不同于往日的太阳神子,那张本该是不苟言笑的脸上,依稀有了几分狂傲。
“这倒是与你的身份相匹配的觉悟啊……办得到的话就来试试看吧!苏多之子。”
弦松,包裹着神炎的箭矢划破长空,不同于单纯以炎形成的箭雨,将神弓之力凝聚到一点,那是堪称为最高等级的宝具的威力,只要数发,就足以将整片森林夷为平地。
然而,被击落了。
面对向自己袭来的苍蓝的炎箭,迦尔纳立即以神枪将其折断。大气发出悲鸣,空间在不断震动。压倒性的魔力碰撞,将周围的密林成片的掀翻。
“想要嘲笑的话,便尽管嘲笑吧,以你那羸弱的力量!”
伴随着那话语,迦尔纳在半空中急速飞翔。漆黑的披风在身后张开化为翅膀,以凌驾于高速的神速,太阳之子向着阿周那全力突击。
“别小看我!业火啊———”
再一次拉开神弓,流星火雨向着空中飞驰。
然而,这种程度的散射,又怎么可能打倒身具日轮之甲的迦尔纳?
连举枪防御都不愿,太阳之子的周身燃起阳炎,以此削减苍炎的威力,迦尔纳原式不变的顶着火雨冲向夙敌。
但是这一次,是他低估了天授的英雄。
原本,阿周那的攻击目标就非迦尔纳而是他身后的翅膀。没有黄金之甲保护的羽翼被轻易的击溃,失去了平衡的日轮朝地上跌落。
“送上束缚之炎!”
曼陀罗之火,映照在落地的枪兵脚下,如同锁链般缠将他紧紧的缠绕。
“到此为止了。燃烧殆尽吧,炎神的咆哮———”
炎神之弓拉至最满,将威力提升到极限的一击,向着迦尔纳的额头飚射。
想要挣脱束缚,需要的时间不超过一秒。然而璨燃着蓝炎的箭,却会在半秒之后贯穿自己的头颅。
——绝体绝命。
虽然日轮之甲能将伤害削去九成,但那依然是足以致命的一击。即便是迦尔纳,这一次也被逼到了生死边缘。
纵然是持斧罗摩所赠送的不灭之刃,在无法挥动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迎击那神箭。
但是啊——
对于太阳之子而言,武具原本就是不被需要的。
因为呐——
“真英雄以眼杀敌!”
自迦尔纳的右眼之中,神光乍现。
红光与苍炎撞击在一起,掀起巨大的爆炸。仅仅只是余波,就将周遭的密林全部掀飞。
“多么不成体统的招式啊……不亏是苏多养的。”
回应阿周那的言语攻击的,是袭来的神枪。
火焰形成旋涡,灌注着迦尔纳的大半魔力,不灭之刃以超越了声音的速度向着天帝之子射出。
“梵天啊,诅咒我身”——冠以大神之名,迦尔纳所持有着的最大火力,放出了。被浓雾所笼罩着的密林里,突然间充满了太阳的光辉。
——通常来说,那是足以焚尽万物的神炎吧?然而,身为摩柯婆罗多传说中心的天授之英雄,阿周那自然也有着应对的手段。
大气,凝固了——不,那是区域中的魔力全部在一瞬间被攫取而产生的幻觉“神圣领域扩大,空间固定,神罚执行期限设定”蓝色的球体,在弓兵的手中闪耀“破坏神的手影”
梵天与湿婆,创造与破坏。
两股截然相反的理在这北美的大地上竞相争霸。
原本,虽然同样是大神之力的具现,阿周那所持有的手影,其力量却要高上数个层次。
但是,即便是天授的英雄,也不能毫发无损的驾驭大神的力量,仅仅只能发挥十分之一威力的兽主法宝,并不具备压倒对方的实力。
——势均力敌。
红莲与蓝芒,均无法侵犯对方的领域,各自弹飞回去。
“还没完!”火焰在身后喷射,太阳之子以超高速向前飞翔。伸手握住弹飞回来的神枪,对准阿周那的头颅,迦尔纳全力突刺。
——锵。
发出一声响彻密林的交击声。
在最后关头,阿周那用神弓架开了迦尔纳的不灭之刃。枪尖划过天授英雄的脸颊,留下一道狭长的创口。
反击接踵而至,手持着箭矢,用力的刺向了敌人的胸膛。
距离,再一次被拉开。
日轮之子拔出插在肩膀的箭矢,随手弃置在地。
原本,那是足以将半个身子烧却的一击,但是在“日轮啊,化作甲胄”的保护下,却也仅仅只能留下一个贯穿伤口罢了。
“仅仅这样的话,恐怕是无法战胜你的。”迦尔纳一脸平静的将神枪平举。
“起舞吧,吾之手足。”周身,涌现了黑色的影子。
影子吗?要说也是,但那根本就不是人形的影子,而是蛇的影子。
接连放出的蛇形错杂纠缠,那是比夜之灰暗更浓郁的漆黑,浊流化成大蛇盘成一团,像是切开喷涌而上的火焰。
毒蛇之箭,Nagastra,原本是娜迦族的战士为复仇向迦尔纳献出自己的毒性。
原本,那是弓阶的迦尔纳才可能掌控的东西。但是,由于借由圣杯改造了灵基,即便是Lancer也获得了这个宝具。
当然,用法上有些许的差异。
黑影缠绕着神枪,将毒性灌注入枪尖。
神圣之火被腐蚀之毒溶解。
浑浊的空气与邪恶的火焰融合为一体,不再是纯粹的红莲,而是漆黑的太阳。
这个男人,竟然将以龙之毒污染不灭之刃的枪,变成毒枪的连击。
那样的话,就连四周的空气也被枪的轨迹,变为非同寻常的剧毒。
“那么,开始吧,第二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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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se UP
日蚀啊,飧尽炎光(Nagastra)
等级:B/B
种类:对人宝具
最大捕捉:1 人
最大距离:5-66
原本是蛇王多刹迦之子,马军。其族人于天授之子·阿周那火烧甘味林(Khā ava)
时被灭族,仅余马军独自苟且偷生。
其为复仇转投日轮之子迦尔纳麾下,以自身化为剧毒之邪箭誓言必取阿周那
之首级以告慰族人的灵魂。因为是以此逸闻升华为宝具的,以阿周那为敌的话,
威力会暂时性的翻倍。
原本是Archer阶的迦尔纳才持有的宝具,但是由于圣杯之力的改造,Lancer
阶的迦尔纳Alter 也能够运用此宝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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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与剑,互相碰撞。
魔力与魔力,竞相交击。
气势如虹,声同裂帛,迷雾笼罩的森林树海之中,士郎与芬恩殊死相搏。
千锤百炼的身体难分高下,达至神域的技术无有伯仲。双方的实力相差无几,即便只是瞬间的松懈,就会被刺穿心脏、斩落首级。
“真是了不起啊,你。”
疾刺的长剑,消去了形影。
那并非是使用了什么魔术,只是太快了而已。
芬恩手中的魔剑,依然达到了不可见的速度领域。
“哦?此话怎讲。”几乎重合在一起的五次金属音。芬恩所放出的连击,被士郎正面的挡了下来。
“我曾经检查过你同伴的身体构造,不借助外力的话,先天就要比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孱弱许多。”
剑刃,撕裂浓雾“你的身体也是类似的吧?将那样的身体锻炼到这种程度,着实是令人赞叹。”
“哦?你是说玛修?她还活着吗?”长刀,上下翻飞。
高速交错的剑刃与刀刃。两者的周围几乎同时发生冲击波。
“当然,她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芬恩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我亲手检查了她的身体,触碰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如果想要引发我的妒忌的话,恐怕你找错了对象。”士郎的神情,古井不波“玛修的爱人另有其人,虽然我怀疑他也不会在意这个。”
“哦,是嘛,这还真是遗憾啊。还以为能见到她的心上人呢。”刀剑交格,两人以力相抗。
“那并不是什么值得一见的男人,和你相比不值一提。”同时发力,各自向后挫退。
“是嘛,那他可真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幸运的人啊。”浓雾向着剑士的身体席卷而入。雾气中蕴含的庞大魔力,令芬恩的气息不住向上攀升。
蓝色的披风出现在他的身侧,数片精致的铠甲护住他的周身。
原本就极为优秀的性能(status)得到进一步强化,此刻的芬恩,即便以那位身被日轮甲胄的迦尔纳为敌,也不会有丝毫的劣势吧?
“强化了自身的灵基吗?这种水准的魔术,即便是担任Caster职阶也游刃有余吧?”
然而士郎,怡然不惧——数十把的刀剑在身后的空间展开。
每一把,都是威名赫赫的名剑。每一件,都是货真价实的宝具。
密布于空中的,简直是能令大多数从者感到窒息的数量。
原本,卫宫士郎就不是剑士,而是最强的制剑者。
下一刻,战端重启。
长刀挥落,漂浮的宝具群争先恐后的向着芬恩投射。
轰鸣声摇动了夜气,不断爆炸的闪光似乎要扫清浓雾。
破空的剑戟产生了如此巨大的破坏力,令人难以相信这仅仅是在投掷刀剑之类的武器。
地面上蒙受了如雨点般撒落的无数宝具,就好像在经历着地毯式轰炸。
然而,这确实仅仅只是普通的投掷而已。
士郎并未使用名为幻想崩坏的杀手锏,这一切只是由宝具本身的性能所实现的。
宝具(Noble Phantasm)——尊贵的幻想,作为英灵的最终武装而存在的物质化的奇迹。
那是从者们的英雄之证,人类祈求奇迹的思念的结晶,原本就持有者如此的的威力。
但是——正是这样的局面,才能益显出芬恩身为爱尔兰神话顶点之一英灵的超凡实力。
宝具如落雷般落下,那气势好像要把芬恩连同周围的密林都炸得烟消云散。
然而芬恩挥动手中的长剑,轻松的划出华丽的剑舞,把接连飞来的宝具依次地挡了回去。
正面来的剑、左翼来的枪、下方和上方同时来的链锤、后面画着弧线偷袭的三枚刃。
以最小的幅度挥舞魔剑,芬恩令宝具袭来的方向稍稍偏转,以此摆脱威胁。
攻方和守方都超出了常规。
即便是在那遥远的神代,屹立于时代顶点的大英雄之间,也少见这般的对决。
然后,迎来了攻防互换的时刻。
以枪之子(Mac ·a ·Luin)为核心,浓雾形成旋涡。带着海量的魔力,席卷进剑身之中。
同水泽有着深厚因缘的魔剑,在这异常的浓雾加持下,其威力得以大幅提升。
“无败的紫靫草(Mac ·a ·Luin)。”水流激射。
超高压力的激流化身贯穿一切的剑刃,向着敌人飚射而去。卷起的气流,将破空的宝具都为之吹飞。
即便是怎么样的英雄,也无法以身体承受这一击吧?
然而士郎却怡然不惧,并未投影盾牌一类的宝具。而是将长刀高举过顶。那并非是在神话中留下逸事的传说中的宝具。
而是士郎从零开始构筑的,仅属于自己的武器。
其名为——
“正义的味方(Emiya Shirou)!”
一闪——抽刀断水。只要意志足够坚定,世间就没有此刀无法切开之物。
“——轮到我了!”
用足尖将被打飞回脚边的大剑踢到半空,士郎的左拳重重的砸在剑柄上。然后,颤裹着海量魔力的宝具向着芬恩飞去。
——太过异常了。
不断压缩着的魔力之密度,太过异常了。
不断变得刺眼的魔力之光辉,太过异常了。
说到底,本应该我在在手中挥舞的刀剑。像这样如同箭矢一般的射向对方,这一使用方式本身就太过异常了。
下一刻,空间破碎了。
不,那是魔剑于空中爆炸,散逸的余波,连空间也为之震颤。
构成宝具本身的庞大魔力,全部化为破坏性的炸药,将触及到的一切破坏殆尽。那是对于从者而言,堪称最后手段的秘技——幻想崩坏。
海量的魔力爆散开来,在爆炸中心点瞬间卷起了猛烈无比的狂风。
火花四溢,意在毁灭一切。
为了彻底打倒对方而选择了强力的宝具,这一击的威力甚至接近了对城等级。
区域内的浓雾被吹散,高达数十米的树木被炸上天空。周围的一切都在这破坏性的威力之下化为碎末。
然后,芬恩的身影显露出来。
披风早已不见踪影,银甲上处处遍布焦痕。菲奥那的团长显得狼狈不堪。
究竟是在最后关头使用了不明的秘法躲避过了爆炸呢?
还是用手中的盾牌防御了大部分的威力呢?
无论如何,芬恩终究从那毁灭性的一击之中存活了下来——并且,握紧了胜利的钥匙。
小小的圆盾散发出古朴的气息。
黑色的涂料像琥珀一样轻柔地包复住表面,只在盾的边缘留下了一圈白边,那是原本的白桦木的颜色。
最令人在意的是它的正中央——镶嵌着一颗金红色的圆球。
橡木之子(Sean-choll Snigheach )。斯卡哈所警告过的,最危险的杀招。
仅仅一击,就轻松击杀了齐格飞的,芬恩的杀手锏。
“Trace On”士郎的左手之上,电光闪烁。有什么东西,逐渐形成。
“没用的,是这边比较快。”怒吼着,芬恩将全部的魔力注入到盾牌之上。
“必亡的白橡木Sean-choll Snigheach ”
颂出了,宝具的真名。
位于圆盾中央的金红色圆球缓缓张开,露出了以太构成的瞳孔。
——直死的魔眼,将那巴罗尔的权能再现的宝具,于此展露必灭的威力。
即便是将自身锻炼到极致的士郎,也不可能对抗拿终结一切生命的权能。
再也握不住武器,长刀掉落地面。生命到达终点的士郎,无力的倒在地上。
自当如此。
本因如此。
事实如此。
当、响起铁块的掉落声。
本该倒下的士郎,仍然站立着。
不,不是本该、应当这类毫无意义的假设。而是确切发生的事实。
本已终结了的,卫宫士郎的生命,仍然跳动着。
“─────────”
芬恩愕然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明明是自己绝对胜利,但却败落了。
铠甲出现一点小孔。
那是到最小限度的致命伤,如小石子般的伤口,像纸片上的焦迹。但是,出现在心口的位置,也足以击溃任何英灵。
盾面中心,也有着同样大小的孔洞。某种东西沿着直线的轨迹前进,击破以太构成的魔眼,贯穿橡木制成的盾牌,然后将芬恩的灵核一刀两段。
“逆光剑Fragarach.”士郎平静的说道“是你的话,应该能明白。”
───那是凯尔特神话传说之中,大神鲁格所持有的短剑。据传说,短剑根本不必主人伸手,在敌人拔刀之前就先出鞘斩击。
以大神鲁格的宝具击破了邪神巴罗尔的权能,恰如神话再现。
“原来如此,这就是命运啊。”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随即变成宽慰的笑容。
“是你的话,一定能赢的吧。这样,我就不必再担心玛修了。虽然说了让她逃跑,但是她一定不会听的吧。”
带着释然的微笑,菲奥那骑士团的团长,芬恩·麦克库尔,化为粒子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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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之中爱丽斯菲尔和布伦希尔德手挽手站着。或许是出于幸运吧?女武神一直守护在主母的身侧,两人才未在浓雾之中失散。
否则的话,如果让不善战斗的爱丽丝菲尔独自面对敌方从者的袭击,那可着实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心中如此想着,布伦希尔德打量着面前的敌人——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男人。
高挺的鼻梁、凛然的眉毛和精悍的面部轮廓,精致的唇让人感觉严格而禁欲,但藏着温和忧郁的眼神又让人强烈体会到他男性的魅力。
而他左眼下方的泪痣,更是使他的眼神显得更加魅惑。
诚然,他确实是一个一眼就能让女人迷住的美男子——但是,他所给人的印象,真的只是依靠容貌?
“竟然对着已婚女子释放魅惑的魔术,还是那么失礼啊,迪卢木多。”爱丽丝菲尔轻轻地揪起了眉毛。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你似乎同身为从者的我有过接触。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知道,我自从出生就像被诅咒了一样。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恨就恨我的出生,或者就恨你们身为女人吧。”
“还真是推的一干二净啊。”
爱丽斯菲尔嗤之以鼻“也对,毕竟是嘴上喊着忠诚忠诚却毫不犹豫的带着主君的未婚妻私奔的渣男嘛。嗯嗯,都是勾引你的格兰妮和不肯宽恕你的芬恩不好,只有你是清清白白的骑士之花。”
“住口!停下你的污蔑!”似乎是受到了刺激,迪卢木多向着爱丽斯菲尔发动了攻击。
然而,被拦住了——挥动着巨大的豪枪,女武神将光辉之貌的攻击悉数阻挡。
战斗,开始了。
枪与枪缠绕在一起,针锋相对,迸溅出的火花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由远远高出人类的力量和速度所驱使的传说中的宝物,彼此之间的冲突,观测已经失去了意义,在这激战关头达到极限的神技,彼此间进行着超绝的较量。
同样持有者对魔力的两体从者以如此超绝的速度进行战斗,那根本不是魔术师说能够介入的局面吧——一般来说,是这样的吧。
但是,对于借由冬之圣女的肉体而现界,已经达至了第三魔法领域的爱丽斯菲尔而言,又有所不同。
“Shapeist,Gibt dir Leben,verwandelt sich in meinen Diener,Bezwingtmeinen Feind”
长达四小节的咏唱,海量的魔力注入到银色的金属丝之中。
银丝纵横交错描绘着,形成复杂的轮廓。
相互交错、结合,就好像藤编工艺品一样出现的复杂立体物体,那是有着凶猛的羽翼和鸟喙,伸展着锐利勾爪的银色巨鹰。
“————”发出仿佛金属之刃划过似的高声嘶鸣,银鹰向着迪卢木多振翅突击。
那是以炼金术临时制作的Homunculus,借由第三魔法之力而被赋予生命,即便面对从者也能造成切实的威胁。
“雕虫小技!”迪卢木多怒吼着,用黄色的短枪架开女武神的大枪,右手的长枪迎向银丝构成的巨鹰。
——破魔的红蔷薇。
那是能够切断魔力流转魔枪,不论是魔术的强化和还是附加的能力在此枪的攻击下都会被全部消除。
对于由魔力而获得生命的银鹰来说,那是堪比将军的决定性一击。
然而遗憾的是,在爱丽斯菲尔曾经参加过的第四次冬木圣杯战争之中,当时的Lancer正是迪卢木多。
对于这把魔枪的能力,爱丽斯菲尔早已熟悉。
在赤枪贯穿银鹰前的一瞬,银丝骤然之间飞散开来,任由枪间穿过了银丝间的空档,随即再次收紧牢牢的缠住枪身和迪卢木多持枪的右手,将之固定在地上。
“别小看我!”
咆哮着,迪木卢多手腕一翻,红枪在空中转动起来。
凡是触及到枪尖的丝线都毫无悬念的被切断,不到半秒钟的时间,迪卢木多就摆脱了令一般从者万分头疼的束缚。
——然而半秒钟的时间,足够致命。
就在迪卢木多切断束缚的同一瞬间,灌注着布伦希尔德全部筋力的豪枪弹开用于防御的黄枪,贯穿了迪卢木多的胸膛。
“卑鄙无耻的魔术师!”随着那话语,大口的鲜血喷洒出来“就那么想要赢吗!”
“我只是想要一场公平的决斗!”用杀人的目光逼视着爱丽斯菲尔,血液甚至从眼眶流溢出来“你、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那个……”布伦希尔德用非常困扰的神情说道“抱歉,我并不想啊……”
然后,豪枪一转,将光辉之貌的灵核绞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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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光形成电弧,将汹涌而来的血浪悉数蒸发。
“啧,真是麻烦。”从暗处走出的女伯爵咋舌着,将铁处女具现“所以我才讨厌臭男人。”
“你的话你里有一个致命的错误,我并不是什么臭男人,而是一个天才。”
特斯拉平静地说道,一边用右手释放出雷击。
卡米拉将铁处女挡在身前,将那雷击悉数防御下来。
毋庸置疑,蓝白色的闪电有着非常小可的威力。
然而,要同货真价实的宝具相比,仍然有所差距。
“哼,不过如此!说什么大话!”卡米拉狞笑着,将铁处女当做钝器砸了出去。
然而,在那沉重的金属砸中特斯拉之前,轨迹停止了。
“什么!?”正当卡米拉感到诧异的时候。下一刻,沉重的打击将她砸飞了出去。
“那是……我的宝具”无比强劲的冲力,几乎将卡米拉的全身碾碎,连灵核都在这一击之下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然后,口吐出血液、躺倒在抵的女伯爵在看清那撞向自己的物体竟然是自己的铁处女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只不过是用它充当了炮弹而已。”特斯拉冷冷的说着,再次扬起了右手“竟然用这种粗糙的铁制品攻击我,真是愚蠢至极。”
伴随着那话语,电气环绕着的铁处女漂浮到半空中。
然后,束缚于其上的钢锁与铁链随即崩坏、断裂,而其内部如獠牙般的无数尖刺也随着其张口的打开尽数展现在了卡米拉的面前。
当然,这并非是宝具的解放。并未变大的铁处女也仅仅只是一件被特斯拉以暴力驾驭着的兵器而已。
但是,要杀死现在的卡米拉,却已完全足够。
吞噬过无数纯洁少女的刑具完全的张开,准备将那造成了所有悲剧的罪魁祸首吞噬。
“不要啊!我投降!我投降了!不要杀我!求你了!”
然后,女伯爵大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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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多马克河河畔经过了漫长的跋涉,凯尔特人的车队终于接近了目的地,纯白色的宫殿已经目所能及。
玛修和尼托克丽丝被关在同一辆马车里,相对无言。
突然间,仿佛是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一样,玛修用手捂住了嘴。
尼托克丽丝向她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然后下一刻,女法老看到了令她惊异万分的景象。
玛修的身体微微颤抖,眼角隐见泪光,双手却坚定的抓住脖子上的项圈,用力一拉。
然后,本该是无比坚固的项圈被轻而易举的扯断了。
这是绝无可能的,那项圈是非常高级的魔术礼装,它完全封印了英灵们的超凡力量。
仅仅只能发挥出少女体力的玛修,应该是不可能将之破坏的。
“玛修!你怎么!”尼托克丽丝抑制不住的叫了出来。
“别说话,尼托克丽丝小姐。”玛修一边说着,一边靠过来握住了女法老颈上的项圈。
是听到了车厢内的动静吗?车门打开了。
“喂,你们两个,老实点。”德鲁伊大声训斥,恐吓着两位俘虏。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一次,他面对已经不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少女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哀嚎。
玛修一边扯断尼托克丽丝的项圈,一边飞起一脚踢在德鲁伊的胯下,将他整个人远远的踢飞。
“你们这些家伙!”负责驾车的战士发觉有异,伸手探向腰间,然而没等他拔出长刀,玛修已经扭断了他的脖子。
下一刻,强大的魔力波动将整俩马车冲成碎片。全副武装的玛修和尼托克丽丝出现在原地。
附近的凯尔特人纷纷拔出武器,然而这些普通士兵怎么可能敌得过两名英灵的力量?
不到一分钟,两人就冲到了车队的最前,一辆双牛拉驰的战车引领着车队——那是女王梅芙的座驾。
不过两人的目标却非是梅芙,而是跟紧在其后面的第二和第三辆马车。
阿尔忒弥斯和魁札尔科亚特尔两位神灵正被关押在其中,只要能够将她们解救出来,力量的天平将在瞬间逆转。
“你们两个,可真是不乖啊。”梅芙身着典狱长的服饰,神色不善的望着两人。
“尼托克丽丝小姐,你去救人,我来拦住她。”玛修架起大盾,拦在梅芙的身前。
“哼哼,想救人?想得美!”说着,梅芙用手中教鞭用力划开手腕,血液滴在大地之上,地面开始蠕动起来。
“这个是……”
“放风到此结束,接下来是惩罚时间。”女王梅芙的嘴角,逸出了不祥的微笑。
伴随着她的话语,万夫不当的勇士们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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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不是斯卡哈大姐吗。”
挥舞着螺旋的大剑,将石制身躯的守卫者击破。弗格斯突然指着不远处的虚空大喊起来。
“总觉得不久前听过一模一样的发言啊。”自虚空中,斯卡哈显出了身影,俏脸稍稍有些发白。
“唔,大姐你看起来状况不大好啊?”
“嗯,还行吧。虽然只是维持外表看起来没大碍,但是用人体来比喻的话。内脏的九成其实已经没了。”
“这可真是凄惨啊……”弗格斯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那位斯卡哈大姐竟然会输……对于我们而言简直是难以想象啊。”
“毕竟上了年纪了,连你叫我大姐也没法反驳了呢。”
“哪里的话,斯卡哈殿下永远是青春美丽——啊!”
仿佛想起了什么,弗格斯猛的一拍掌“要不要来一发啊!现在的话,我也能接下您的枪吧。”
“你可真是执着啊……虽说那种强欲也不讨厌。”斯卡哈有些头疼般的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能活着抵达这个时代的终点的话。”
“啊啊,真是荣幸!!!!生为阿尔斯特的男人,能把影之国的主人收到囊中,简直是一生的同光啊。”
“这种话,至少从这一战活下来以后再说吧。”赤枪出现在手中,斯卡哈指向虚空。
“啊?”错愕仅仅只在一瞬。下一刻,身经百战的身躯就自动的反应过来。
双手握紧大剑,向着斯卡哈指向的地方摆出防御的姿势。
“啊呀啊呀,被发现了吗。”从什么都没有地方,传来了人的声音“真不愧是影之国的女王,还是无法瞒过你的双眼啊。”
光的折射,发生了改变,白袍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贯穿——死翔之枪”没有丝毫犹豫,斯卡哈发动了宝具。划着奇诡的轨迹,赤枪刺入敌人的身躯,枪尖的诅咒将其牢牢的钉入空间之中。
通常来说,影之国的女王会接着投出第二把枪,灌满魔力的一击会将敌人切实的粉碎。但是现在身负重伤的斯卡哈却无法接连解放两把宝具。
因此,这致命的一击便交由弗格斯来完成了。
“呀呀呀呀呀呀呀——”咆哮着,弗格斯持剑突进。
螺旋的大剑高速旋转,虹彩的光芒自其间散溢。
即便限制了魔力,依然无愧为对军宝具的一击,就要将敌人的肉体切削。
然而,柳条编织的巨手猛然自地面上暴起,紧握住措不及防的弗格斯伸向半空。枝杈自手臂长出,形成木质的牢笼,将弗格斯困在其中。
下一刻,燃起了烈炎。自根部起,整只手臂被焚毁一切的火焰所包覆。既然是Servant ,也难以在那样的火焰中存活吧?
——然而弗格斯是个例外。没有丝毫的犹豫,强欲的男人解放了手中的霓虹剑。虹光将柳条的手臂击溃。
重物落地的声音——以略显狼狈的姿态,弗格斯从半空中摔下地面。身上虽有几处焦痕,但也并无大碍。
另一边,被赤枪钉穿的敌人不知何时化为了一截枯木。自那枯木之中,白袍的法师不紧不慢的步出。
“啊哈哈哈哈!真是痛快”翻身爬起的男人放声大笑,虽然仅仅一招就陷入了下风,弗格斯的胸中却没有丝毫的气馁“那个招式,是德鲁伊吧?”
“竟然面对我和斯卡哈殿下的合击也能做到这种地步,你一定也是赫赫有名之辈吧?”
弗格斯双手反握霓虹剑,螺旋状的剑身开始转动“既然如此,我也只有拼上性命了!就让你见识下这真正的虹霓吧——”
“最好不要哦,弗格斯阁下,你我都很熟悉那把剑的攻击模式。”
老人悠悠的说道“这一带的灵脉被我施加过改造,在这个迷宫中的战斗已经散溢出了太多的魔力,令这灵脉已经非常接近临界了,如果再受到这种规模的冲击的话,殉爆的威力会把在此的一切悉数葬送吧?”
“啊?这个……”带着询问的目光,弗格斯望向斯卡哈。
“恐怕是的,他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说谎。”影之国的女王微微颔首,然后语带冷笑的说道“真是想不到,连你也来搅这趟浑水。”
“唉?你们认识吗?那么厉害的德鲁伊,完全想象不到是谁呢。”
“没什么想象不到的,只是没想到,连他都从世界的里侧出来了。对吧——阿麦金!”
“唉唉唉唉唉唉唉?您说是那个阿麦金!?完了完了,这次不是死定了吗!?”
方才还斗志正旺的弗格斯,一瞬间变得退缩了起来。
毕竟,只要是生于爱尔兰的英雄,就不可能没有听过那个名字。
大贤者——阿麦金。
率领米利西安人登陆爱尔兰,开创了凯尔特爱尔兰的男人。
仅凭一己之力,就将诸神击退。连统治着这片大地的达纳(Dana)神族,也被他驱离了这个人世。
身为米凯尼之子,将贤者的知识传播于决定驻扎在这片海岛上的人类,以诗歌赞颂这片大地与森林,令阿尔斯特诸国迎来人类时代的先锋。
原初的也是至高的德鲁伊。
即便放诸于整个人类历史之中,他也是屈指可数的大贤者吧?
其力量与伟业,即便是说成Caster中的Caster,也丝毫不为过。
“看起来到此为止了呢,虽然是虚假的生命,但也令人遗憾呐。”
弗格斯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头“迦勒底那里还有很多女英灵没来得及一亲芳泽呢。”
“无需如此悲观,弗格斯阁下。”用友善的声音,男人淡淡的说道“彼此都是有着凯尔特的因缘,又何必在这里自相残杀呢?”
“话虽如此,但是甘为魔术王的走狗的男人,我可无法视之为同胞而信任啊。”
斯卡哈冷冷的说道。
“走狗?斯卡哈殿下误会了,我同魔术王之间并无瓜葛,恰恰相反,我利用了他的布置。只要我的计划能够成功,会对魔术王造成沉重的打击。”
“唉?原来是这样啊!我就知道!先知大人果然不会助纣为虐!”弗格斯如释重负的拍掌“这样一来,我们的立场就一致了呢。”
“说得可真是好听啊。”
斯卡哈冷冷说道“我没有像你那样,能够看到遥远未来的眼睛,但是我想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绝不是向着人理该有的方向吧?”
“诚然,不过我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阿麦金微微欠身“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请两位来到吾等真正的基地一叙,我将会完整的解释在下的计划。”
伴随着那话语,魔方阵出现在三人之间的空地上。
“还用说吗,这当然没问题啦!”弗格斯想也不想的就走了上去。
“即便我拒绝的话,也没有分别吧?只不过身份变成俘虏罢了。”斯卡哈幽幽一叹,也向前了几步。
然后,一阵耀眼的闪光过后,三人的身影都消失了。